包间里。许倾城还在跟那几个少年们交谈,商量规则。南栀已经拿着台球杆,随便开了个球。她会打台球,还是盛浮川教给她的。“姐姐,你技术怎么样?”一道清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南栀顿了一下,回头看,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男孩子坐在身后的椅子上。椅背放在前面,男孩跨坐着,双手搭在椅子边缘上,笑盈盈地看着她。南栀站直了身子,对他礼貌地点点头,“只是刚好会打而已。”...
包间里。
许倾城还在跟那几个少年们交谈,商量规则。
南栀已经拿着台球杆,随便开了个球。
她会打台球,还是盛浮川教给她的。
“姐姐,你技术怎么样?”
一道清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南栀顿了一下,回头看,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男孩子坐在身后的椅子上。
椅背放在前面,男孩跨坐着,双手搭在椅子边缘上,笑盈盈地看着她。
南栀站直了身子,对他礼貌地点点头,“只是刚好会打而已。”
“是吗?我刚才看姐姐姿势很标准嘛,技术也很漂亮!”
少年嘴很甜。
南栀笑笑没说话。 她刚拿起杆,那人便走到了她身边,“姐姐,我叫苏泽,你可以叫我小泽。” 话落,南栀怔愣了一瞬间。 苏泽见她神情恍惚,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“姐姐,怎么了?” 南栀回过神来,抿了一下嘴角,压下心中的情绪,“没什么,叫我南栀就好。” 小择…… 她在心中苦笑。 不知道什么时候,她才能跟小择见面。 “是哪个南,哪个栀?” “南方的南,栀子的栀。” “这样啊……” 苏泽走到了她身后,半撑着下巴看着她,“姐姐是很喜欢栀子花吗?” 南栀点点头,“是我妈妈很喜欢。” “姐姐的妈妈肯定很爱姐姐。” “我妈去世了。”南栀淡淡地道。 苏泽脸色变了一下,随即正经起来,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。” “没关系。”南栀对他笑了一下,“我妈妈的确很爱我。” 苏泽眸光闪烁了一下,没再说什么。 但他对南栀的态度,倒是正经了很多,“我很少看见姐姐这么会打台球的女生了。” 南栀皱了一下眉头,“你今年多大?” “二十。”苏泽笑了,“姐姐不用担心,我成年了。” 南栀看着他那张脸,的确长得很嫩,眼角眉梢有种狐狸的韵味,比女生还魅惑。 “我也才二十三,你不用叫我姐姐,叫我南栀就好。” 她听着还怪别扭的。 总觉得自己像那种有钱的富婆,包养了什么嘴甜的小奶狗,整天姐姐姐姐的叫。 “南、栀……” 苏泽突然放慢了语速,将她的名字缓缓在舌尖绕了个弯,一字一句喊了出来,莫名带了点暧昧的含义。 南栀顿了一下,看了他一眼,“先说明,我只是出来玩的,没有要交男朋友的打算。” 苏泽一下笑了出来,“哪有你这么直接的?你就不担心我对你没那意思,是你自作多情了?” 南栀反问他,“那你对我有意思吗?” 苏泽:“还真有。” 南栀:“……” 她懒得跟他掰扯,走到另一侧去开球。 许倾城那边被一堆男生围着,正玩得不亦乐乎,都快忘了自己先前制定的游戏规则。 南栀摇了摇头,收起球杆,走了过去,“倾城,还玩不玩了?” “玩玩,当然玩!” 许倾城正被那个梳着脏辫的叫弹壳的小帅哥哄得眉开眼笑,花枝乱颤。 她靠在南栀身上,刚要说什么,侍者突然匆匆走了过来,面色为难地道:“不好意思啊许小姐,出了点意外,这个包厢先前被一个客人预定了,所以可能需要你们换个包厢……” 许倾城一听,就不高兴了,“凭什么要我换包厢啊?我都等了这么多天,让他们去换!” “这……” 侍者为难极了,只能叫来经理。 经理连忙小跑过来,陪着笑,“许小姐是我们这的VIP客户,出了这种事,我们店里肯定会有补偿的,这样啊,今天的酒水都免单怎么样?” 许倾城站直了身子,冷笑一声,“别岔开话题,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意换个包厢?” 她今天穿了一身红裙,格外有气场,双手环胸道:“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,既然是我先来的,凭什么要我让?” “这……” 经理眼珠子一转,低声道:“许小姐,其实这个包间,早就被那个客人订了,只是后来我们店里以为他们不来,就又订出去了,但现在人家过来了,我们肯定不能让他们干等不是……” “这分明就是你们店里的责任,凭什么要我承担?” “这不店里就是打算承担责任吗?” 经理见她生气了,连忙道:“我们现在给您换个大包厢,然后给您免了酒水单,您要是还有什么要求,尽管提!” 许倾城也跟他杠上了,“我什么要求都没有,也不差那点酒水钱,我就是要这个场子!” “……没关系,既然她们想要这个场子,那我们就换个地方。” 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,南栀愣了一下,下意识往那个方向看去。 走廊的尽头处,缓缓走过来两个高大的身影。 说话的那个人穿着休闲的白色球服,面容斯文俊朗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,“让给小姑娘吧,球在哪里打都一样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 话音刚落,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。 刚才还有些吵闹的人群,一下就噤了声。 不为别的,就为刚才走进来的这两个男人,好看得有些让人震惊。 说话的那个男人斯斯文文的,看上去很有教养。 而他身边的那个男人,一身黑色丝质衬衫,鼻梁上驾着一副金边眼镜,衬得一双眼睛越发深邃,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,手里是最新款Ralir打火机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,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距离感。 这个人,南栀再熟悉不过。 她下意识低下头,避开了盛浮川的视线,不想让他看到自己。 许倾城脑子就简单很多,直接就开口道:“陆倾寒?你怎么来了?” 陆倾寒跟盛浮川是多年好友,他既然来了,那盛浮川…… 果不其然,许倾城在他旁边看到了那个煞神盛浮川! 她下意识挡在南栀面前,脸色不太好看。 陆倾寒听到许倾城的声音,倒是有些诧异,随即笑了笑,“刚听到那个声音就觉得很熟悉,没想到是你。” 此时此刻,他跟许倾城是差不多的想法。 既然许倾城都在这,那身为她死党的南栀应该也在。 他弯起肘部,碰了下盛浮川,“看到没?小南栀也在。” 许倾城跟南栀都一样,两个小瘦子,谁也挡不住谁,一眼就看到南栀那一头标志性的黑长直。 盛浮川视线淡淡看了过去,也只在南栀脸上停留一瞬,便移开,“不熟。”